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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olita

【乔高乔/古风架空】凝霜(1)

后文可戳

*古风架空
*英杰视角,一帆中心
*回忆向,致郁向
*一篇很冷很冷的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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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僻的院落,他蜷缩于床榻之上,屋外的冷风透过漏空的悄无声息地渗透进这间简陋的屋子。

他从刺骨的冰寒中醒来,起身,青丝散落。

“……好冷。”

他喃喃着,随后便是闭上了眼眸。

“一帆,你也可曾这般冷?”

苍白的里屋,这里是那人的居所。

霜凝在窗上,似想为他填补了这漏风的空缺。

只不过,是飞蛾扑火罢了。

许久,他睁开眼,看见了桌上还未燃尽的烛。那光影透过其上窗花的脉络,勾勒出的轮廓,宛如以前的模样。

他的眉目从淡漠变得些许柔和,柔和却掺杂着悲伤。他记得,这花,曾是他与那人一同剪的。

那是那人刚来的时候,师尊叫自己与那人作伴。也不知为何,初见的自己教那人剪了这花。

他还记得,那人的眉目怯生生的,举止小心,手还颤抖得很厉害。

自己走过去,扶着那人的手,领着人,听着剪子轻快的声“咔嚓”。

那时的自己年幼尚不知,只是那般私心的欢喜着。道是,师尊教予自己,而自己亦能授予他人了,这般欢喜着。

这花,本也并无寓意,只是那人很珍稀,便也有了所指。

还记得末了,自己将花赠与那人,那人红着面“欲言又止”,许久才明白,那是那人欲道谢。

再见时,这花已然贴到了灯上。

想来这光景还似昨日一般,可一晃却已是数年了,而那人早已不在此处。

“怎又想起了这般往事?”

他皱了皱眉,从地上拾起垂落的发带,随意的束起了自己的发。他记起往日,那人喜爱为他梳理,就不愿再多加触碰。

起了身,将一边的衣物如数穿戴,推开了去往院落的门。

苍白的庭院,在未明的天色间还有些许朦胧,隆冬的风刺骨,渗入他宽敞的衣袍内。

院子里满目萧条,荒凉而衰败,他想,那人在时,是否也如他这般,寂寥。

他回忆起那人的眉目,总是笑得温和,平静如止水。只是有那么一瞬,他又觉得,那不是他,不是完全的他。

自己于后山闭关,一闭就是三月,三月间发生了什么,他并不知。

他知晓的,只是那人不见了。
出关后,他遍寻宗门也不见那人。

那人性子向来温顺谦和,故常被门内师兄师姐差遣,往日不见得踪影,倒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。

只是每逢自己出关,必是能第一时见到那人。往日,那人总是于前夜便候在后山,然后许久许久陪着自己。

他只察觉是有些不习惯,笑着轻嘲了自己,“兴许是有事吧。”

恍惚间,他想到前年,自己闭关前夕,那人曾与自己说,“英杰,若我不能待你出关,你可会难过?”

他是矜持,“一帆,你若有事,不必顾及于我。”

那人看着他,很久很久,然后目光变得黯淡……

他依旧没有找到那人,问了几个相熟的师兄师姐,尽是“支吾”的片语。

他唤来灵兽,探寻那人的气息,不知觉,寻到了后山,断崖。

刺骨的风在断崖边呼啸,他望着断崖下的深涧,目光踌躇。

“一帆,你为何,为何会来过断崖?”

他不知,他不知。

断崖风急浪湍,那人的气息已是缥缈难寻,想必再过几日自会于此消散……

归于宗门,他一如往常的平和。

他不知其中端由,他不知于断崖发生了什么,只是他心中莫须有的警觉,告诫着他不应轻举妄动。

“一帆他……”他有些犹豫了,但还是摇了摇头,移步云翳阁,“不会的!”

云翳阁乃是其师云翳仙尊的居所,云翳并非仙尊之名,而是一个称谓,用来称呼现任“霜华谷”的主人。

云翳阁居于半山,其外茂林修竹,他娴熟地顺着林木变化的规律,找寻着上山的道路。

这林木是天然的迷阵,能凭一己之力破阵寻得仙尊,就可被收为内门弟子,这是本门的一尊惯例了。

他的运气向来是极好的,在他初来霜华谷的几日间,便是误打误撞的破了这阵法,成为霜华谷年纪最小的内门弟子。

起初,他并不明白这其间寓意。直到他渐长,兴许也是见过了众多同门的失败,这才明白这阵法的精妙与复杂。

但纵使他明白了,却也从不曾感到有任何的困扰,于他看来,上山一直都是轻而易举的。

忽然的他又想到了那人,那人也是那般的试了多次,才勉强破了阵法,入了内门。那人曾笑着调侃他的强运,他也说不得什么,只有与那人笑。

他也曾怀疑师尊为其做了什么,但师尊却表露,“是阵法选择了你。”

他的脚步轻点枝杈,然后蓦然的,于半路停下。他见师尊于林中摆了一壶茶,然后抬头看见了他,眉目柔和,想来已是知晓他此时会来。

他于师尊对面的蒲团坐落,他面前的茶是刚好的温度。

他默不作声的抚起茶盏喝茶,他知晓,若师尊想说自会告诉他,若师尊不愿,他也无可奈何。

“英杰,”师尊唤他,“你可去了断崖?”

高英杰愣了愣,他自知瞒不过,点了点头。

“可曾下了断崖?”
“不曾。”

霜华谷遍布结界,却唯有断崖。

断崖是霜华谷的分水岭,后来也渐渐成为禁忌。断崖之外,地势险峻,断崖之下,白骨嶙峋。

对于宗门弟子而言,断崖是危险的,而对于叛逃者,断崖却又是生机。

他也曾好奇问过师尊,“为何不在断崖边也布上结界?”

他还记得,师尊当时神色黯淡,“那是一线,生或死,各安天命。”

后来他明白,那是一种仁慈,也是另一种残忍。

师尊问过他后,便也没再理会他了,只是自顾自的斟茶,给他添茶。

许久后,师尊将一个木匣递与他。

他接过木匣,木匣封存得很严密,只是他从木匣感到某种熟悉。

他望了望师尊,询问着能否打开,师尊神色黯淡的点了点头。

匣子里是半截玉笛,裂口断裂得很平整。

他用衣袖拭去笛上的污秽,他认出,这是那人的法器。

血色融进了玉笛的色泽,将其变得斑驳骇人。

高英杰忽然的明白了,为何一帆最后的气息在断崖,乔一帆叛逃了。

只是他不知,为何,为何一帆会这般选择。

高英杰的手有些颤抖,不知是痛苦还是愤怒。

“师尊,他……他……可在断崖下?”
“不曾寻得。”

高英杰的身子还是止不住微微的颤抖,他知道不应如此,但是却无法控制。

他的内心是出奇的平静而镇定,大概是风雨前的平和,与那人的记忆缠绕成复杂的回路,一时间,他不知该从何忆起。

三月前,自己闭关,那人的修为还在心动期,纵使有所提升,最多也只是灵寂初始。

坠落断崖,自是该丧命的。

不曾……寻得?

那是否还活着?

那人本不是冲动冒失之人,为何会做出叛离这般荒唐的举止?

高英杰眉目痛苦,他与那人相伴近十载了,却仍不知那人,他从来都不知那人。

“师尊,我想下断崖(寻他)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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